苏梨惊恐地叫起来,捂着流血的脖子无助地流泪:「行止,你救救我啊,许意笙她疯了!」
但怎么办呢?人质在我手里。
江行止不敢妄动,恶狠狠地盯着我,又心疼地看着苏梨脖子上的伤口。
「许意笙,不管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商量。你真想因为故意伤人进局子吗?」
刀锋浅浅地刺进苏梨的脖子,因为太钝,我甚至能感觉到刀尖和肉摩擦的触感。
不过也好,钝刀子割肉,最疼。
「我走到如今这一步,不都是你们害的吗?」我轻轻笑起来,「我倒是不怕进局子。
「只不过,我前脚进局子,后脚网上就会曝光江氏掌权人如何虐待自己的妻子,和小三勾搭,害妻子流产。」
「万一影响到江氏的股价,你可怎么向股东交代啊?」
「一派胡言!」江行止厉声否认,「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从楼上摔下来的!」
「是吗?」我温柔地低头,询问苏梨,「苏小姐,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来的吗?」
我一边说,一边用力把刀尖捅得更深了一点。
苏梨害怕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不起!是我把你推下楼的!是我嫉妒你!你原谅我吧!」
江行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阿梨,你说的都是真的?」
「呜呜呜……行止,你别讨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等我反应过来,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我只是有点吃醋……真的很对不起……」
我想起许意笙曾经温柔地摸着肚子对我说,她会好好对待这个孩子。
我那会语调刻薄,说江行止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
不被父母期待的孩子,根本没有出生的必要。
但许意笙语调坚定:「这是我的孩子,和江行止没有关系。等我和江行止离了婚,我会带他走得远远的。」
她说着,ẗü²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你不讨厌小孩的,对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意兴阑珊。
孩子已经没了,此刻我肚子里空荡荡,哪儿还有小孩来过的痕迹。
我松开苏梨,任由她无助地倒在地上。
佣人们七手八脚地围过来,拨打 120,拿了医药箱急救。
我站在原地,浑身是血,冷漠地看着江行止。
「不是想和我离婚吗?」我走过去,染血的手拍拍他的脸颊,「找律师拟好离婚协议,该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江行止眼睫颤抖,抬头看着我。
漆黑的瞳孔里,是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理会我关于离婚的讨论,只是问我:「我是不是误会了很多事?」
「误会?」我笑了,「由于信息的不准确不完整,导致对于事实或他人的意图产生错误的判断和理解,这叫误会。」
「但许意笙就差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你看了。」
「所以这不叫误会,这叫你愚蠢,眼瞎。」
「江行止,你眼瞎,又何止一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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