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时,是在医院。
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呐喊疼痛,手背上打着吊针,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注入身体。
坐在病床边的男人合上电脑,冷漠地看着我:「醒了。」
我盯着他没说话。
「孩子没了。」
「不过也好,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本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
「既然咱们最后的联系也断了,等你出院,就离婚吧。」
「怎么不说话?」他皱起眉头,不悦地瞪我,「别以为你消极抵抗我就拿你没办法。」
「你现在没了孩子,还能作什么妖?」
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都令人作呕,我勉强压下胃里的翻涌,移开视线。
他却不允许,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许意笙,说话!」
我和他的距离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缠绕的呼吸。
他叫江行止,是许意笙爱了二十年的男人。
此时此刻,如果是许意笙的话,应该会觉得心如刀绞。
她这一生都在被误解,长了嘴,解释了无数次,却没一个人相信她。
如她所说,她太累了,死了也算解脱。
但我不是许意笙。
我不会因为被人误会觉得痛苦,不会受了委屈却只能默默咽下。
床头柜摆着一束鲜花,我拿起来,扔向江行止的脑袋。
不痛,但江行止猝不及防,只能狼狈后退躲闪。
我拔出手背上妨碍我行动的点滴,举起床边的铁凳,用力朝他砸去。
江行止呵斥的话刚到嘴边,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我砸晕了。
我虚弱地喘口气,手垂下来,鲜血顺着手背,一滴一滴溅在地上。
像鲜艳的水花。
许意笙,如果你在天有灵,你好好看看。
看看我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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