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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若梦昙花一现侠名

主角:沈无虞裴青砚
抖音热推《浮生若梦昙花一现》是来自作者侠名最新写的一篇古代言情文故事中的主角是沈无虞裴青砚,小说主要讲述了沈无虞视若无睹,默默坐在角落,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街景。宫宴上,丝竹声声,觥筹交错。裴青砚竟直接让叶初吟坐在他身旁,而沈无虞,则被安排站在后面,为他们倒酒。满殿宾客目光各异,有嘲讽,有怜悯,沈无虞却只是沉默地执壶,指尖掐得发白。她是摄政王妃,却像个婢女一样,站在夫君和别的女人身后伺候。
状态:已完结时间:2025-07-11 08:4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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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虞重伤未愈,在房中静养了一整日。

直到傍晚时分,丫鬟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低声道:“王妃,明日是叶姑娘生辰,王爷吩咐……要您为她大办一场。”

沈无虞指尖微颤,刚要开口,房门却被人猛地推开。

“摄政王妃!”叶初吟一袭绯红纱裙,眉眼娇艳,趾高气扬地走进来,唇角挂着得意的笑,“明日是我的生辰,你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呀?”

沈无虞抬眸,淡淡道:“还未准备。”

叶初吟嗤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挑吧,也省得你费心。”

说罢,她自顾自在屋内转悠起来,指尖挑剔地划过桌案、柜架,时不时发出嫌弃的啧啧声。

“你这真的是王妃的屋子吗?怎的如此寒酸?”她掩唇轻笑,“我那儿可比你这华丽百倍。”

“也是,谁让王爷宠我呢?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名贵玩意儿,全都第一时间送到我屋里,从来……”她故意拖长音调,瞥向沈无虞,“没想起过你。”

沈无虞早已麻木,垂眸不语。

叶初吟见激不起她的反应,撇了撇嘴,转身欲走:“这破屋子也没什么好挑的,连个像样的礼物都拿不出来,真是寒酸。”

沈无虞刚松了口气,却见叶初吟脚步一顿,目光落在梳妆台上。

“咦?这个倒是不错。”

她一把抓起那枚青玉玉佩,玉质温润,上刻“平安”二字,正是沈无虞祖母的遗物。

“就拿这个做礼物吧!”叶初吟笑眯眯道。

沈无虞瞳孔骤缩,猛地起身:“不行!”

她伸手去夺,声音发颤:“这是我祖母的遗物,还给我!”

叶初吟侧身避开,挑眉道:“不过一块玉佩而已,王爷说过,这府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想拿什么就拿什么!”

沈无虞眼眶通红,指尖死死攥紧:“叶初吟,你抢什么都行,唯独这个……不行!”

这是祖母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祖母从小最疼她,可那三年,穿越女用她的身体辱骂祖母,说她是“封建余孽”,甚至掀翻了祖母的寿宴桌。

祖母气急攻心,卧榻一月便去了……

临终前,却还是颤巍巍地将这枚玉佩塞进她手里,说:“无虞……平安……”

她死死盯着叶初吟,嗓音嘶哑:“把玉佩还给我!”

叶初吟冷哼一声,不仅不给,反而变本加厉地嘲讽:“一个死人的东西,也值得你这么紧张?真是晦气!”

“你……”

沈无虞再也忍不住,上前抢夺,叶初吟却故意往后一退,脚下一绊,整个人摔倒在地!

“啊!”

下一刻,房门被猛地推开——

“怎么回事?”裴青砚大步踏入,眸光冷厉。 24

叶初吟立刻红了眼眶,哭着扑进他怀里:“王爷!您说过这府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今日我看中了一枚玉佩,可王妃不仅不给,还推我……”

她抬起手,露出手腕上浅浅的红痕,哭得梨花带雨:“您看,都伤着了……”

裴青砚眸光一沉,看向沈无虞:“一个玉佩而已,你竟敢伤她?”

沈无虞浑身发抖,哑声道:“那是我祖母的遗物……不能给她……”

裴青砚冷笑一声,径直从叶初吟手中拿过玉佩,捏在掌心:“你嫁给了我,整个人都是我的,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拿的?”

“不!”

沈无虞扑上去想抢,却被他猛地一挥袖。

“砰!”

她踉跄几步,额头重重磕在桌角,鲜血瞬间顺着脸颊滑落。

她顾不上疼,跪着爬到他脚边,拽住他的衣摆,眼泪混着血水落下:“裴青砚……我嫁给你这些年,从未求过你什么……我只求你把玉佩还给我。那是我祖母……唯一的遗物啊……”

她哭得浑身发抖,几乎喘不过气:“你拿走什么都行……只求你别拿走它……求你了……”

裴青砚身形微顿,垂眸看她。

叶初吟见状,立刻扶额娇呼:“王爷……我头好晕……”

裴青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冷寂。

他将玉佩放入叶初吟掌心,声音温柔:“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无虞瘫坐在地,眼睁睁看着叶初吟将玉佩收入袖中,冲她露出得意的笑。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她才终于崩溃,伏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哭。

“祖母……对不起……”她蜷缩成一团,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是阿虞没用……连您最后留给我的东西……都守不住……”

鲜血染红了半边脸颊,泪水打湿了整片衣襟。

她终究……什么都没能守住。

这一晚,沈无虞彻夜未眠。

她哭得眼睛红肿,额头上的伤口结了痂,可心口的疼却丝毫未减。

天刚蒙蒙亮,她便强撑着起身,拖着满身伤痕,去操办叶初吟的生辰宴。

这是裴青砚的命令。

她不得不从。

宴席摆在王府花园,红绸铺地,金盏银盘,比当年她与裴青砚的大婚还要隆重。

宾客们陆续入席,窃窃私语声不断。

“听说摄政王为了这叶姑娘,连王妃的体面都不顾了。”

“可不是?王妃高门贵女出身,如今却要替一个外室办生辰宴,真是可怜。”

“嘘,小声点,别让王爷听见……”

沈无虞站在角落,面无表情地听着,仿佛他们议论的不是自己。

她早已麻木了。

宴席开始,裴青砚亲自扶着叶初吟入座,甚至亲手为她布菜。

叶初吟笑得娇羞,时不时挑衅地瞥向沈无虞,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沈无虞只是沉默地站着,像一抹无声的影子。

宴至高潮,戏班子登台献艺。

前半场唱的是寻常的喜庆戏码,可到了后半场,戏子的唱词却渐渐变了味。

“我本是青楼女,却不想有朝一日,竟成了摄政王的心上人……”

全场瞬间死寂。

叶初吟脸色“唰”地惨白,手中的玉盏“啪”地摔碎在地。

众人哗然!

“这……这唱的是叶姑娘?!”

“天啊,她竟是青楼出身?!”

“王爷怎么会看上这种女子?脏得很……”

叶初吟浑身发抖,猛地站起来,尖声辩解:“不是的!他们在胡说!我、我不是……”

可她越解释,众人的眼神越鄙夷。

终于,她承受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25

“初吟!”裴青砚一把接住她,脸色阴沉至极,“宴会终止!送客!”

厢房内,太医诊完脉,低声道:“叶姑娘是急火攻心,静养便好。”

裴青砚冷冷点头,转身出门,命人将戏子全部押来。

“说,谁指使你们唱的?”他声音森寒,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

戏子们跪地发抖,起初咬死不认,直到侍卫动了刑,他们才痛哭流涕地招供。

“是、是王妃让我们唱的!她说……说只要毁了叶姑娘的名声,就给我们百两黄金!”

沈无虞瞳孔骤缩:“我没有!”

裴青砚猛地看向她,眼底怒火滔天:“沈无虞!昨日初吟拿了你的玉佩,你今日就这般报复她?!”

“不是我!”她声音发抖,“我根本不认识这些戏子!”

“不是你还能是谁?”裴青砚冷笑,“初吟的出身,只有你、我、她知道,难不成是她自己告诉戏子的?!”

沈无虞张了张口,却哑口无言。

是啊,谁会信她?

在他眼里,她早就是个恶毒的女人了。

裴青砚转头看向刚刚醒来的叶初吟,语气稍缓:“初吟,你想如何处置她?”

叶初吟虚弱地靠在床头,眼底却闪过一丝狠毒:“她让我名声尽毁……那就以牙还牙,也让她尝尝当众受辱的滋味。”

她轻声道:“把她……绑到城楼上,吊一天!”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捅进沈无虞的心口,她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城楼……那可是全城最显眼的地方……

她堂堂相府嫡女,竟要被当众吊在那里,任人指指点点?

沈无虞眼前一阵阵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她看见裴青砚点了点头,听见他冷声吩咐侍卫,看见叶初吟嘴角那抹得逞的笑……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什么叫万箭穿心。

烈日当空,沈无虞被粗绳捆住双手,吊在城楼之上。

底下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摄政王妃吗?怎么被吊在这儿?”

“听说是嫉妒王爷宠爱叶姑娘,故意陷害人家,结果被罚了……”

“啧啧,高门贵女,竟落得这般下场……”

沈无虞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她这一生,从未做过恶事。

她只是爱错了人。

爱了一个,心里永远没有她的男人。

她毁了,好悔啊。

风吹日晒,她的手腕早已磨出血痕,嘴唇干裂,眼前阵阵发黑。

可最疼的,却是心口那处,仿佛被人一刀刀凌迟。

直到夜幕降临,侍卫才将她放下来。

她瘫软在地,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最后是府里的老嬷嬷看不下去,偷偷扶她回了院子。

屋内,沈无虞颤抖着泡下第五道符水,仰头喝下。

还有两天,再忍两天……

她就能永远离开这里了。

房门突然被推开,裴青砚大步踏入,冷声问:“你在喝什么?”

沈无虞刚要开口,他却再次打断:“初吟受了惊,我要带她去郊外散心,你也跟着,一路伺候她,顺便……赎罪。”

沈无虞指尖微颤。

让她伺候叶初吟?

堂堂王妃,却要像个丫鬟一样伺候外室,真是倒反天罡。 26

可她别无选择,只能疲惫道:“……是。”

裴青砚转身离去,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

沈无虞麻木地跟在裴青砚和叶初吟身后,踏入郊外的山林。

晨光熹微,草木葱郁,本该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日子,可她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裴青砚走在前面,叶初吟娇笑着挽着他的手臂,时不时回头瞥她一眼,眼底满是得意。

突然,侍卫匆匆赶来,低声道:“王爷,密报。”

裴青砚皱了皱眉,转头冷冷看向沈无虞:“照顾好初吟。”

沈无虞垂眸,无声地点了点头。

裴青砚一走,叶初吟便不耐烦地甩开她:“别跟着我,烦死了!”

沈无虞沉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往林子深处跑。

可没过多久,叶初吟突然尖叫一声——

“啊!!”

沈无虞猛地抬头,只见密林深处,一头猛虎正缓缓逼近!

叶初吟吓得脸色惨白,转身就往外冲,却在经过沈无虞时狠狠推了她一把!

“砰!”

沈无虞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膝盖磕在石头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浑身发抖,求生本能让她拼命爬起来,踉跄着往外逃。

“王爷!救我!!”叶初吟尖叫的声音响彻整个密林。

很快,马蹄声由远及近,裴青砚策马而来。

他俯身一把捞起叶初吟,将她护在怀中,看都没看不远处惨白着脸奔跑的沈无虞一眼。

“王爷!”叶初吟梨花带雨地搂住他的脖子,“我好怕……”

裴青砚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

沈无虞绝望地看着他们,脚下突然一绊,再次摔倒在地。

她回头,正对上猛虎血红的眼睛。

猛虎的利齿刺入肩膀的瞬间,剧痛让她眼前一黑。

她最后看到的,是裴青砚头也不回策马离去的背影。

再醒来时,她已躺在王府的偏房里,后背和肩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房门被猛地推开,裴青砚大步踏入,脸色阴沉至极:“沈无虞,我让你好好照顾初吟,你就这样照顾她的?!”

沈无虞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她差点被猛虎咬死,可他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满心都是,他的叶初吟受了惊吓。

裴青砚冷冷道:“来人,把她关进暗室,谁也不准送吃的喝的!”

侍卫立刻上前,粗暴地拖起她。

沈无虞没有挣扎,只是麻木地闭上眼。 27

无所谓了。

反正,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暗室里,沈无虞颤抖着泡下第六道符水,仰头喝下。

还有一天,再忍一天……

她蜷缩在角落里,意识渐渐模糊。

……

第二天清晨,侍卫终于打开暗室的门。

沈无虞浑身是伤,脸色惨白如纸,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可她刚踉跄着回到房间,房门就再次被推开。

裴青砚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叶初吟的屋子,冷声道:“初吟昨日受惊犯了心疾,昏迷不醒,你再为她取一次心头血!”

沈无虞指尖微颤,还未开口,太医便犹豫道:“王爷,王妃身体虚弱,若再取血,恐怕……”

“无论如何,都要救活初吟。”裴青砚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

太医叹了口气,只得取出匕首。

沈无虞闭上眼,任由冰冷的刀刃刺入心口——

“啊!”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鲜血汩汩流出,她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取完血,她被狼狈地扔在地上,意识渐渐涣散。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桌边,颤抖着泡下最后一道符水。

喝下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渐渐抽离身体,轻飘飘地浮在半空。

她看见裴青砚坐在叶初吟床边,小心翼翼地用唇渡药,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她忽然笑了。

“王爷。”她轻声唤他。

裴青砚动作一顿,皱眉看向她:“做什么?血都取完了,你为何还不走?”

沈无虞望着他,笑容苍白:“你可想让穿越女回来?”

裴青砚眸光一沉:“自然!”

“如果让她回来的代价……是再也不能见到我,你愿意吗?”

“自然!”他毫不犹豫。

沈无虞笑了,眼泪无声滑落:“最后一个问题。”

“这么多年……你可曾,对我这个人,有过片刻动心?”

裴青砚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从未!”

沈无虞缓缓闭上眼,彻底释然。

“那好,你不用再把叶初吟当替身了。”

“很快,穿越女就会回到我的身体里。”

她轻声唤他的名字:“裴青砚……”

“我后悔喜欢过你。”

“但好在,往后余生,我也不会再喜欢你了。”

“我终于,要……去到另一个世界了。”

裴青砚终于察觉到异样,猛地放下药碗,大步走到她面前:“你什么意思?!”

沈无虞却只是笑:“你很快就会知道……”

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灵魂仿佛被一股力量拉扯着,渐渐脱离躯体。

最后一眼,她看着裴青砚慌乱的表情,轻声道:

“裴青砚,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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