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起,是谢永年打来的,
“沈知意,我给夏夏安排一个庆功宴,你带上锦旗过来,到时候当面送给夏夏,女儿不是报了刺绣班吗?你让她来绣。”
我半晌没说话,
电话那头语气却立刻冷硬,
“沈知意,你什么态度,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救的你女儿,你们难道连个表示都没有吗?”
“这就是你的教养?”
我的声音空洞得自己都听不出,
“谢永年,你告诉我,是谁撤掉了女儿的保镖?”
自从以前因为谢永年的疏忽女儿出过一次事后,我亲自为女儿挑选的保镖,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除了主家的命令,谁也调不走他们。
那头沉默良久,只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你什么意思,女儿自己贪玩不想要那么多保镖跟着,出了意外也是她活该,更何况我不是立刻带着人去救了吗?”
“我知道女儿受伤你心情不好,之后我会好好补偿她,带你们去旅游好吗?别闹脾气,这场庆功会对夏夏很重要。”
反问,恼羞成怒,再接着安抚,
我知道,谢永年心虚了。
只不过没等到我的回应,电话那头穿来孟盛夏娇俏的声音,
“大老板,你再不来帮我招待,我就应付不过来了,今晚定要好好罚你,哼。”
电话立刻被掐断,
我看着手中轻飘飘的骨灰盒,凄凉一笑,一家三口的旅游,确实是女儿期盼了许久的,可现在,不需要了。
手机叮咚一声传来回信,
“等着,三天,谢氏将永远不复存在。”
庆功宴办的很盛大,不过是打着我结婚纪念日的名头,请来人为他的女大学生造势。
我到的时候,谢永年提前一个月从云南用高铁一路护着运回来的玫瑰此时正捧在孟盛夏的手上,
我见过这捧花,女儿亲自拿着图片给我看的。
她说,谢永年问她如果特殊时刻送最重要的人应该送什么,女儿以为是送给我的,毫不犹豫的回答了玫瑰。
不愧是清纯的女大学生,如此一衬更是显得人比花娇,
看见我来,现场的气氛吵到最高,
无数新闻媒体拿着长枪大炮对准我,
“快拍,被救人的家属来了。”
“对对对,就是那个女儿被强奸得肠子都流了一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