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民政局。
最后一对离婚夫妻离开后,工作人员走到我身边,目露同情:“你好,我们要下班了,你等的人还没来?”
我攥紧手里的结婚申请表,轻声道:“稍等,我最后再打个电话。”
说罢,我拿出手机,给江映晚打电话。
通话界面已经有十二通未接电话,而这最后一通,也不例外被拒接了。
我沉默地合上手机,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大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我顿住了脚步。
下一瞬,我抬手撕掉了手里的结婚申请,丢进垃圾桶。
这是江映晚第三次在注册结婚的当天放我鸽子,也是最后一次。
我爱江映晚,却也不是没有自尊的可怜虫。
江映晚,爱你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坐上出租后,我打开了朋友圈。
便见我和江映晚的共同好友刚刚发了条朋友圈:【喜得故人归,欢心无以言。欢迎以桉回国,未来可期!】
照片里,我一整天都没法联系上的江映晚赫然就坐在其中,而她身边紧挨着的,就是顾以桉。
她的初恋,她的竹马。
也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可现在顾以桉回国,却唯独没告诉我。
我深呼吸一口,然后,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没等这人有反应,微信却又跳出上司的消息:【华航的案子交给你了。】
我立即精神一振。
回了个‘好’,便抬头看向司机:“不好意思,麻烦改道去一下德庆会计事务所。”
华航的案子金额上亿,与其回家一个人待着,我更想回事务所加班。
直到10点,华灯初上。
我才从事务所出来,叫车回家。
家里漆黑一片,无比冷清。
我早已习惯这样的场景,洗漱完就打算入睡。
谁知门铃声忽地响起。
我只好起身开门,打开门的瞬间,便是一愣。
只见江映晚喝得酩酊大醉,此刻正靠在顾以桉的身上。
我被这一幕刺得心口猛缩了一下。
沉默了几秒,才对顾以桉说了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顾以桉也笑了,状似不经意般问道,“今天你怎么没来我的接风宴?”
顾以桉依旧是从前那副清冷的样子,身着白衬衫,五官凌厉。
我也维持着平常地语气道:“今天本来是我和江映晚领证的日子。”
周遭空气瞬间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