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笑得合不拢嘴。

面包车上的另外一个女生婷婷，从上了面包车开始，就显得心神不宁。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行李，指节都泛白了。

唉。

颇有我前任遗风。

为了活跃气氛，我望着窗外连绵的青山赞叹：“林铭，你从小在这种地方长大，真羡慕你啊。”

林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接话。

驾驶座上的纹身大哥老吴，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注意到林铭和老吴在后视镜里交换了一个眼神。

仿佛再疑问：她竟然喜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有多久到啊？”婷婷声音紧绷。

“快了。过了前面那个垭口，再换牛车走一段山路就到。”

“牛车？”婷婷的声音陡然拔高，“你不是说你家就在县城边上吗？”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我赶紧打圆场：“乡村多好啊，空气清新，民风淳朴。婷婷你别担心，总不会咱们俩的男友都是人贩子吧？”

隔着山脚那条河，是电信诈骗国的隐约可见的小村落。

甚至接我们的面包车上，还有几行甸北文字。

我话一出口，车内的温度又降了十度。

婷婷脸色惨白，死死盯着男友王雷：“把我身份证还我。”

“别闹。”

王雷试图去握她的手，被她猛地甩开。

“给我！”

老吴突然踩下刹车，所有人都因惯性向前冲去：“到了。”

车外是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一辆破旧的牛车停在那里。

旁边站着个驼背老头。

通常情况下，牛车都是往来村镇间做小生意的农户赶，大家都热热闹闹地在那棵百年老树下停着，捎带个回村的熟人。

不知这次怎么换了地方，就那么一辆牛车。

“我不去了。”婷婷退后两步，“我要回家。”

王雷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别任性。”

她声音发抖:“这一路上连个路牌都没有，现在还要坐牛车？”

她转向我：“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安抚她：“那……有些村落，的确是在深山里嘛。你别看这里离甸北近，但还在咱们国内啊，放心吧！”

听我说完，她眼神更加绝望，转身要往来的方向跑。

王雷一个箭步追上她，从背后抱住她的腰。

她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