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傲慢。
“你是哪家报社的狗仔?薛总的名字是你能随便叫的?万钧集团的律师函你收得起吗!”
我脑子空了一瞬。
结婚十年,我的丈夫薛常衡,甚至没有存我的手机号。
电话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叫骂。
我的视线,却被死死钉在了面前那个女人,彭曦的手腕上。
那里戴着一只镯子,碧绿通透。
那是我曲家的传家宝,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而她身边的薛茂,手腕上那块表,是限量版的米勒,我买给我儿子曲宇的生日礼物。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若不是这次提前回国,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薛常衡,我那个曾经对我百依百顺的丈夫,敢在外面养着小的。
更可笑的是,这个私生子,看年纪,竟然和我的曲宇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