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禾考上省城法官后,判的第一个案子是她团长丈夫和小青梅的离婚案。她拿到卷宗时,反复核对:“李主任,这被告人信息有没有弄错?对方就叫陆祈年?”李主任笑了笑:“小沈,这可是省空军基地的新晋团长,陆祈年,我任何案宗会出纰漏,就这封绝对不会记录错!”随后她拿出报纸递给沈舒禾,版面上赫然印着陆祈年穿着军装与中央领导的合照。看着报纸上和自己丈夫一样的脸,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一瞬间如坠冰窖。书记员补刀:“就是啊,小沈,你刚来不知道,陆祈年和小青梅林疏桐的爱恨纠葛都有七八年了,这还是第一次闹到法庭,听说她还去部队打了离婚申请,被驳回了!”沈舒禾差点站不住,指尖的报纸轻飘飘地滑落在桌上。
《朝朝不见旧时颜》是莞莞所著的一本文章,文章杂而不乱,内容生动具体,不失为一篇佳作。一则与陆团长有关的谋杀案迅速登上了全程日报。 文章上只披露了受害人入职陆氏公馆,然后离奇死亡的大概经过。 结尾很神秘地预告,今晚八点会在省城大剧院,为受害人发声...
一则与陆团长有关的谋杀案迅速登上了全程日报。
文章上只披露了受害人入职陆氏公馆,然后离奇死亡的大概经过。
结尾很神秘地预告,今晚八点会在省城大剧院,为受害人发声。
剧院门票一抢而空。
军戎世家,还搭上了人命,这种大新闻向来是省城茶余饭后的热谈。
军区大院,“砰”的一声,昂贵的水晶摆件应声碎裂。
陆祈年气得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立刻把沈舒禾给我找出来!立刻买断全城的报纸!”
沙发上的林疏桐有些惊慌失措。
“阿年,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走后,我让人送她去卫生所了,没想到她跳车了......”
他将委屈的林疏桐抱在怀里安慰。
“好了,我会摆平的,你别担心了,沈舒禾算个什么东西,我不信她能翻出什么风浪!”
“那我会不会被牵连?我害怕......”
他在林疏桐眉心印上一吻,斩钉截铁说不会。
......
沈舒禾也没想到这个刑侦文章有那么大的热度,她开心之余又有些发愁,陆祈年会不会看见,他会阻止自己吗?
她现在带着安安躲在一个小旅馆,只要剧院公开了所有证据,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北京时间八点整,她如约到了剧院后台,简约的布包里只带了两样东西,演讲稿和一段录音。
只要录音公布,会有全城的人替她讨公道,再也不用怕陆祈年了!
她深吸一口气,紧握着麦克风,步履沉实地走到台前。
“我是沈舒禾,今天我会公布日报热文中谋杀事件的事实真相!我要举报陆......”
“嘶——!”刺耳的电流声,她的麦克风被人拔掉了。
红布落幕,她被人拽到幕后。
是陆祈年!
他派了人来扰乱她的演讲,沈舒禾不甘心,她攥紧了随身听试图再次冲上台。
“妈妈!嘶——嘶!”
寂静的后台,哭腔十足的童音伴随着电波噪音从军用手持对讲机中传过来。
冷酷又熟悉的嗓音透过短波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沈舒禾!如果你不想安安有事的话,现在出来!”
陆祈年的人带了张照片来证明真实性。
照片上,安安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那张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她似乎能想象出安安哭喊着妈妈的样子。
是她疏忽了,她怎么能放心把安安一个人放在旅馆呢!
这时,场内的观众不耐烦了,起哄声,倒喝声,此起彼伏。
甚至还有人说她拿母亲的死作秀的。
陆祈年的声音再次从对讲机传过来。
“沈舒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真理?你有考虑过安安吗?”
她颤着声问:“你想干什么?”
他的笑声透着阴冷,“安安的小命就在你一念之间,给你三分钟出剧院,然后来对面废弃大楼!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倒计时,三分钟!”
“你疯了吗?安安是你亲生儿子!”她嘶吼,脑海里回闪过陆祈年抱着安安露出慈爱的画面。
“还剩两分钟!”
沈舒禾闭上眼,泪水滑落滴在捏皱的演讲稿上,母亲操劳二十多年身影在她心间飘荡。
“求你......别逼我了,陆祈年......你好狠心!”
“最后一分钟!”嗓音依旧冷酷。
一声凄厉的哭喊声,攥住了她的心脏,“妈妈,是鳄鱼!他们要吃掉我了!救命!”
她混乱的思维中浮现安安被高高悬挂起,底下的木板被抽离,露出巨大的鳄鱼池,饥饿的鳄鱼正张开血盆大口,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上方缓缓降落的安安!
沈舒禾觉得自己被凌迟了,痛到无以复加。
她认输了。
“陆祈年,放了安安......”她拿着对讲机跑出了剧院。
等她气喘吁吁跑到废弃大楼后,陆祈年才挥了挥手,将安安放了下来。
陆祈年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沈舒禾,别再生出这种心思,林疏桐没有杀你的母亲,还有,这里是省城,你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演讲稿,冷笑了一声,随后雪白的碎片高扬,纷纷散落。
“不自量力!”
沈舒禾已经没有力气跟陆祈年斗了,她把失而复得的安安紧紧锁在怀里。
她已经看清了,陆祈年的心只属于林疏桐,她和安安连一分一毫的重量都没有。
她低头了,可林疏桐似乎没有打算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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