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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地的仙子忍不住问她。

“三公主，三日后，您便要陨落了，可还要看看天界的亲人？”

望乡台这里，可以看在世的亲人。

姜书瑶闻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亲人了。”

望乡台的仙子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微微叹了一口气：“最后三日，您……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

离开冥界，姜书瑶回到凤族。

周介然送给姜书瑶的传音铃闪动着微光。

她愣了几秒，才掐诀。

传音铃那边没有说话，只有轻浅的呼吸声，可姜书瑶还是红了眼眶。

她暗骂自己没用，深吸一口气，才颤声喊道：“周介然……”

下一刻，那边传来苏雪落的声音：“不是他，是我啦。”

恍如一盆冷水从头淋下，姜书瑶猛地惊醒：“抱歉，有事吗？”

“明日我和阿然去凡间挑喜服，他眼光不好，我刚刚得知殿下是凤族的三公主，殿下既然和阿然是旧相识，我想让殿下帮我一起挑，可以吗？”

传音铃中苏雪落声音甜蜜。

姜书瑶攥紧传音铃，下意识想拒绝：“我……”

可话没说完，就被周介然淡漠的声音打断：“明日巳时一刻，本王和雪落在凡间等你。”

他说完，不给姜书瑶任何拒绝的机会，就切断了传音。

不过片刻，姜书瑶又听到了周介然传音。

“本王不想让雪落不开心，有劳了。”

姜书瑶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轻声回：“好。”

翌日，姜书瑶如约来到凡间的绣坊。

她坐在一旁，看着苏雪落拿着喜服的画册，笑着问周介然好不好看。

周介然温柔地看着她，每一件都说好。

姜书瑶怔怔地，忽然想起四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