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时砚对沈知意的心思,是从穿开裆裤时就定下的。在别家小男孩还在玩泥巴的时候,他已经会把奶奶刚炖好的燕窝偷偷端到沈家,踮着脚塞进沈知意手里。“小意,吃了这个,以后当我新娘子好不好?”沈知意被他逗得咯咯笑,指着墙外那条穿城而过的锦溪。“那你得先学会放河灯,我娘说,心诚的人放的灯能漂到河神那里。”“等放够九千九百九十九盏,我就信你是真心的。”一句童言,陆时砚当了真。
这部小说《物是人非休,欲语泪先流》的主角是陆时砚沈知意,作者橙汁文笔极佳且设计精巧,环环相扣的剧情让人欲罢不能,第7章介绍:沈知意在东角小院冰冷的硬板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两天,被一阵粗鲁的推门声惊醒。 她艰难地侧过头,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陆时砚高大的身影。 他带着一身清晨的寒意和浓重...
沈知意在东角小院冰冷的硬板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了两天,被一阵粗鲁的推门声惊醒。
她艰难地侧过头,在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陆时砚高大的身影。
他带着一身清晨的寒意和浓重的疲惫闯了进来。
那双总是盛满戾气或冷漠的眼睛,此刻竟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里面翻滚着一种近乎恐惧的情绪。
他在沈知意惊愕的目光中,猛地俯身,张开双臂,以一种几乎要将她揉碎嵌入骨血的力道,死死地抱住了她。
“呃......”
后背的伤口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狠狠挤压,剧痛让沈知意瞬间闷哼出声,眼前发黑。
“别走......知意......别走......”
陆时砚将脸深深埋在她颈窝里。
滚烫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皮肤上,声音嘶哑颤抖,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孩童般的无助。
“我做噩梦了,我梦见你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怎么喊你,你都不理我......”
“小意,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我们永远在一起,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沈知意僵在他怀里,如同被冻僵的木偶。
后背的剧痛如此真实,心口的空洞却麻木得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他的眼泪,他的颤抖,他梦呓般的话语,像一场荒诞的戏剧。
那个为她跳下锦溪的少年,那个在尸山血海中护着她的男人,和眼前这个为温阮鞭笞她的陆时砚......
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还是说,这乱世早已将他们都扭曲得面目全非?
“放开我。”她声音干涩嘶哑,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
“疼......”
陆时砚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开手,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和心疼。
“对不起,知意,我......我弄疼你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查看她的后背,却又不敢触碰。
沈知意艰难地撑起一点身体,避开他的手,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腥甜和后背的剧痛。
“陆时砚......明日是我生辰,你答应过我,陪我去云居寺放河灯。”
沈知意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你要陪我去,就我们两人。”
“若是誓言,今生不见!”
“好!”陆时砚几乎没有犹豫,重重点头,甚至急切地握住她冰凉的手。
“我陪你去!我答应你!明天一早就去!就我们两个!”
他像是要弥补什么,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温柔和哄劝。
“今晚是上元灯节,城里很热闹。”
“我先带你去城里逛逛,买你喜欢的糖人花灯散散心,好不好?”
他握着她手的力道很大,甚至有些发疼,仿佛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像梦中那样消失不见。
“好。”
沈知意垂下眼睫,轻轻应了一声。
陆时砚,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夜幕降临,锦城难得地显露出几分太平景象。
陆时砚换了一身玄色常服,掩去了几分将军的煞气,却依旧显得挺拔而惹眼。
他紧紧攥住了沈知意的手,十指相扣,力道大得让她指骨生疼。
“抓紧我。”他侧头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不容拒绝。
陆时砚还记得她所有的喜好。
在卖花灯的摊子前,挑了一盏最精巧的莲花河灯塞到她手里。
甚至在一个卖绒花的摊子前,拿起一支素雅的玉簪花,笨拙地想要替她簪在鬓边。
“小意,你看这个......”
他指着不远处一个卖玲珑点心的摊子,眼中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个。”
人群突然瞬间沸腾,惊呼声、喝彩声、推搡声骤然放大。
“小心!”陆时砚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
沈知意只觉得手腕上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传来,陆时砚紧扣着她的手,竟被这股蛮力硬生生地撞脱了。
“时砚——!”她失声惊呼,身体被汹涌的人流裹挟着向前踉跄冲去。
她在汹涌的浪涛中身不由己地被推挤着,后背的伤口被不断撞击,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只手猛地从斜刺里伸出,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眼前便彻底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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