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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立刻抬手擦干。

她看向窗外，阳光刺眼，却照不进心里。

爱才会歇斯底里，恨才会不甘吵闹。

可现在的她，对商璟川……

无爱，也无恨了。

商璟川推掉了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地在医院照顾温绵。

他亲自喂她吃饭，替她擦药，甚至半夜醒来都要确认她有没有踢被子。

可温绵始终平静。

直到出院这天，商璟川觉得她闷坏了，特意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她康复。

宴会厅金碧辉煌，香槟塔堆叠成山，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所有人都在艳羡。

“商总对温小姐真是宠到骨子里了……”

“听说这些礼物全是限量款，有些还是拍卖会上点天灯拍下的……”

“温小姐真是好福气……”

温绵站在人群中央，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商璟川终于忍不住，将她拉到角落，低声问：“还在生气？”

他指腹摩挲她手腕内侧，语气讨好：“我发誓，我当时真的认错人了。”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宝宝，你说，我都去做，好不好？”

温绵看着他，忽然笑了：“好啊，开除乔皎皎。”

商璟川神色微变，语气软了几分：“她家境困难，父母患病，何必做得这么绝？”

温绵静静地看着他。

方才还说“什么都愿意做”，可一涉及乔皎皎，他立刻就反悔了。

她刚要开口，商璟川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乔皎皎。

电话那头，她哭得撕心裂肺：“商总……救我！有人找了一群混混……他们要凌辱我……”

商璟川脸色骤变：“你说什么？你现在在哪？！”

可电话已经挂断。

商璟川脸色变了，立刻回拨，却再也打不通。

他猛地看向温绵，眼神从焦急到怀疑，再到压抑的怒意。

“阿绵，乔皎皎在哪儿？”他声音发紧，还算克制。

温绵心脏狠狠一缩。

他不信她。

他甚至不需要查证，就已经认定是她做的。

她颤着声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他揉了揉眉心，“只是她刚才电话里说，有人要欺负她……”

“所以呢？”温绵声音发颤，“你觉得是我做的？”

商璟川沉默一瞬，低声道：“我没这么说，只是现在情况紧急……”

“她一个电话，你就紧张成这样？”温绵忽然笑了，眼底却一片冰凉，“商璟川，你和她到底什么关系？”

他眉头皱得更紧，“现在是人命关天，你非要这时候吃醋？”

“吃醋？”温绵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你觉得这是吃醋？”

商璟川深吸一口气，尽量放软语气：“阿绵，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但现在她可能出事了，你先告诉我，是不是你……”

“不是我。”温绵打断他，每个字都像刀割，“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知道她在哪，也没让人动她！”

商璟川盯着她，眼底的焦躁越来越明显。